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ut圈写手,Error狂信徒
We are all the whales floating in the great sea,lonely and lonely and lonely
so I am glad to meet you.
梦魇蝙蝠侠是无法忘却的痛苦

Fluffynight——此岸

@秘之修   鸽了几个月的东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Summary:

爱是恒久忍耐,常怀恩和,是心怀妒火却谦卑自守。

爱别无所求,因而敛翅收羽。

爱是执子之手,罔斟苦酒。



凌晨三点,梦魇感到渴,于是醒了过来。满屋沉暗如海底,只有柜台上的小闹钟发着光,如壁炉里将熄的炭烬。

他听到细细尖尖的一声“咪”,触手抓来一看是那只黑猫,也叫做梦魇的,刚捡来不到一年。小东西仅剩的绿眼睛森森瞪他,却不肯再叫,生怕搅扰了屋里温馨的氛围似的。

这温馨源于奇诺熟睡时轻缓的鼻息,一颤一颤地揉着苦涩咖啡味。

于是他​感到不耐烦,无趣地夜视黑暗中的一切,想到一个许久未解的问题: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杀死奇诺?

我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动手。他的灵魂强调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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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称奇诺的Sans是个唠叨又温吞的善者,那种让梦魇一照面就失去全部兴趣、侵染一番后就弃若敝履的家伙。而当他没办法在梦魇面前产生足够的负面情绪时——这样的时刻其实有很多——梦魇都会产生一种暴虐的虐待冲动,割伤他、扯断他、灌注他…直至老好人变成曾经是老好人的废人。

梦魇也不是那种自问自答、自我鞭挞而又从不动手的理论家。

他曾将自己的欲望在奇诺身上充分实施过,协议中未曾禁止,只说奇诺应尽可能为梦魇而痛苦。

弱小的老好人蜷缩于深渊之怀;尖叫死死压抑在骨架中,化为一阵阵波浪似的微颤;浑身透湿;灵魂静默在痛苦喧嚣之中,像是已灌满懊悔的苦酒,而无力申辩。

“喔,奇诺,看样子这对你来说太多了。”

人们无法正视太过狰狞的邪恶,只能卑微仰望那推动邪恶的强大。就像他们会回避猛虎巫术般的眼神、短匕般的尖牙与腥臭的口气,转而赞美它斑斓的皮毛与君临的姿态。奇诺就是这样的吧。痛苦碾压善者的灵魂,苍白眼瞳注视着恶魔。从渗泥破碎的指骨到细白扭曲的牙,有谁能在梦魇身上找到美好呢?

但奇诺就是这样注视着,仿若将入睡孩童般天真到有些呆滞的注视,坦然如镜。

“我知道啦,所以还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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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在窗棂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是冬夜最深的时候。许是因此梦魇才陷入他无论如何不会在平常陷入的记忆,短暂中止灵魂里残暴翻涌的欲望与权谋。而回过神时他更加焦渴,不禁紧了紧触手里一动不动的活物。

一下一下搏动的心跳显示黑猫并没有产生恐惧。

他松开束缚,小东西一跃而落入柜台后,消溶入更里面的房间,快得像个概念溶解在遗忘的泥沼之中。

这个比喻提醒了他,让他找到了自己沉溺软弱回忆的更充足的理由。

昨天他杀死了梦想。在梦境传说,情绪之树的残骸旁,梦魇污染了最后一个金苹果。

幸存的小守护者成了一尊石像。亮闪闪的金箍还戴在石像头上,使梦想看上去像一尊闭目参禅的佛。梦魇扯下他的围巾,捏在手中如此单薄,似乎可以轻易撕碎,而留不住哪怕一瞬间的温暖。

梦想的眼瞳在那时落了一层雾,但仍像两面撒了金粉的镜子,轻声说哥哥我回来啦,然后闭合眼窝。于是积极情绪这个概念从此便在多元宇宙湮嘶无声。

他无意哀悼,亦无心庆贺。五百年前月光与飞鸟的双生子终于团圆,而梦魇还要为自己更狂热的野心奔波。在这之前停憩于奇诺的咖啡馆,像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但也像是另有预示。

自颅骨裂隙明灭青芒的消极情绪搅动一阵阵冰冷喧嚣,这就是他难以像平常那样挥洒自己变态欲求的缘由吧。

-

奇诺喜欢那些猫。他在涂鸦本上画凶恶大猫状的梦魇,尝试给梦魇戴猫耳(后者半推半就任了,但在合影留念时戳穿了奇诺的手机),还试图往他头上盖猫。结果那次梦魇杀死了一只眼眶流黑血的猫。

“咖啡馆是我父亲Gaster留下来的,他最喜欢捣鼓那些超出常理的东西。”奇诺用猫薄荷安抚走惊慌失措的猫群,试图把猫的残肢收殓在黑布里时解释,“这些猫跟来这里的客人很像。有时会突然跑丢一大半,但有时又会多出来很多一模一样的。你猜我管这叫什么?”

“——我觉得这是‘猫箱’,在箱子没打开前,里面的猫不一定有多少只,它们的生死也是一样。你杀死了其中一只,于是至少部分地打开了箱子,”

这时候在梦魇的视野里奇诺的消极情绪格外明亮起来,像背景音乐突然的一个热烈高潮。

“现在它的状态坍缩了——你觉得它会高兴吗?”奇诺擦干了血迹站起来问。梦魇回忆了一遍杉斯们的通病,重压下平静的半虚无主义者,然后回答。

“希望你觉得它高兴吧,这样你就多增加了一分被折磨的趣味。”

眼眶淌黑血的猫,后来又有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


那对双生子的围巾已沾满污秽了。梦魇松开手,让重力接管它,一片褪色的明黄缓慢地沉入放弃的位置。

世事无常,这个冬夜是多元宇宙剧变后的最后一段宁静,好比渡船正缓慢地驶离此岸,直指深渊,扬帆远航。

但在这个冬夜,他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

比如他可以将刚刚丢掉的围巾捡起,用水龙头的水流冲净上面所有的消极情绪液体。尽管只要他拿着,上面总会再染上脏。

比如他可以找出奇诺藏着的猫薄荷,把那只和他同名的黑猫弄晕,作为他唯一带离咖啡馆的东西。

再或者,他会把奇诺戳醒,命令他给自己泡一壶干式卡布奇诺,在闲聊里把围巾给奇诺围上,作为唯一一件送给他的礼物。

生动的咖啡香气与对墙窗棂淡蓝的晨光押韵,那之后此地便将不复存在。这么想着,梦魇便解决了自己许久未解的问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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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逼叨:

《泡沫》的姊妹篇,也是对《泡沫》故事的结局答复,偏重Nightmare视角描写,含有对咖啡馆猫咪的私设

结合Summary大概就是诠释了Fluffynight之间的爱。我知道joku妈说Nightmare不会爱人,但亲妈版本就能HE还要我们同人做什么(撸袖子)

(虽然但是,这篇也是BE叭…)


浅谈一下我脑的Fluffynight。

这里的Ccino继承了Classic的半虚无主义,以友善热情来掩盖自己的虚无感和空洞感。我给他安了个白骑士综合征,他需要通过让别人心灵得到安慰,来短暂麻痹自己毫无希望的内心,但这治标不治本。

那么Nightmare是那种绝不会被救赎的恶魔,心灵坚硬冰冷到只会刺伤别人,使Ccino在反复的被刺伤中生出依赖,近似于爱——表现在Ccino对他的作弄,戴猫耳之类的

(其实我还写了一段Ccino在Nightmare面前故意吃棉花糖,就是为了让Nightmare打掉棉花糖-他哭丧-Nightmare愉快了-他觉得Nightmare有时像小孩子一样容易高兴,这样的片段,但是删了)


再说Nightmare这边,利己的疯子不少见,但利他的就少了。因此Nightmare好奇Ccino还能坚持多久。能待在Nightmare这种疯子身边的当然也是疯子,但并不是不会背叛(@Killer,跟世事无常联动领了双份便当,辛苦你了)。而Ccino残存的善让他不可能背叛,成为Nightmare永远逆来顺受的玩具。


所以这是一对表面上可可爱爱但无论如何都是刀的情侣√但不要因为我一番精神病理学上的分析就以为他们没有爱情!总结——

活在这世上,没有一桩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他们的感情扭曲不堪,但又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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