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梦的扩写，详见此链接梦——上帝死了 

OOC警告，一帮性格稍有缺陷的正常骨

教会各种名词参考《巴黎圣母院》，MH聊学术的梗源于《龙族》(融，都可以融)

MH内容：3.4.5.6.8

NmK内容：5.9

因为给Killer安排了很帅的戏份所以打了他个人tag

1.想办法做你本来该做的法事

“您又差点迟到了，Horror先生。”秃顶教士说。

Horror把雨天掏出来的眼珠塞回眼窝，颅壳里回荡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非常抱歉，牧师先生，”他道歉，语气干巴巴的，“我会去换套衣服，然后还赶得上给婴儿驱邪。”

“您已经失去这次机会了，Horror先生，”老头慢慢、慢慢地说，秃头在公用祈祷书的灯旁边闪闪发亮，“我原以为您能有所反思，在做了殴打文学院学生的忏悔之后，在承认了您的文具纯属您个人粗心损坏之后。但现在看来您毫无进步，根本没有意识到如果没有协助法事的记录，您就无法从道尔芒（1）顺利…”

三声响亮的爆炸声从弥撒室冲出，教士猛地扭头，差点拧断了脖子。另一个神学生助手抱着拼命蠕动的弃婴冲出来，怀里的肉块像活鱼似的快从麻袋里蹦出来。

“突然——突然就——圣水瓶…”

神甫把脑袋慢慢、慢慢地转向Horror(“怕转快点脖子拧断吗”)。

“把您的手伸出来，让我检查有没有魔鬼使用过它们。”

Horror任凭那双皱巴巴的手爪在他的手骨上捏来捏去，作出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什么都没检查出来的神甫狠狠甩开他，大步走进弥撒室清点损失。

“三分钟时间，老弟。”他朝雨水漫流的玻璃窗说了一句，转身拍拍快要抓不住吓坏了的婴儿的神学生，猩红眼睛盯着一大一小两张人脸。过会，神学生一脸迷茫地把安静下来的婴儿送到了Horror怀里。

“那只老猫头鹰没时间再叫个死跳蚤来做法事了，甭管跳蚤给了他多少钱，甭管他们多喜欢针对怪物呢，”他没去换衣服，而是把指骨伸进襁褓让婴儿吮吸，“谁想从冷冰冰的骷髅架子里掏点东西？蓝黄色眼球？红宝石眼珠？得啦，看你这么想咬开一把硬骨头，长大了牙口一定不错。等着他重新布置给你洗礼吧，小哭巴精。”

2.想办法做你不应该做的差事

“我应该还能再活个一百两百年吧？”Horror小声说。一个表情肃穆庄严的长翅膀骷髅站在放婴儿的木篮后面，圣光照亮四壁，那两个人类都跪趴在地上飞快默祷，“上帝他老人家必须理解我带大一个痴呆弟弟的不易。”

“你应该严肃点的，破脑壳，”天使说，“你知道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杀了而且不惹人起疑吗？就凭你对这颗圣种——垂涎的样子！”

“哦。”Horror说，“其实你可能没注意到，在我眼里这完全就是个黑石子儿。”

天使瞪着眼看着他，Horror愉快地把朝天使吱呀乱叫的婴儿揣到怀里。“行啦，我该客串一下神圣的圣母接受神圣的种子（2）吗？”

3.在有人夜闯你卧室时保持冷静

“听说你脑子其实有点问题。”天使说。Horror一开卧室门就被拽了进去甩上门，两个骷髅在不远处的昏暗里围观。

“首先，骷髅没脑子，其次，您为啥要用迂回修辞法的‘其实’（3）增加逼格呢？”Horror说，摸摸自己脑门上可怖的豁口，“不过这口子开得的确很大，有时候还蛮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Killer，这货好像的确跟我们有缘。”黑暗里一个脖子看起来毛茸茸的骷髅说，“但是我们只有十来分钟宣传时间。”

“我弟是这座教堂的敲钟人，只要一用传声魔法他就会出现。”Horror陈述说，手里打出一点魔法火花，“如果你们是来拉我从事反教活动的，那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烛光从门缝里泄进来渐渐变强：“红衣主教麾下的卫兵！搜查巫师！”

黑暗里戴着兜帽的骷髅一声不响地伸手掐掉了Horror指尖残留的魔法，Horror一声不响地掐住了他的颈骨。

“不会有怪物因此被送上火刑柱的，你可以放心接受我们的帮助。”透着寒意的低音在Horror脑后响起，即使那地方根本没谁站着。

4.还是没办法冷静(这不可控！)

Killer打了两个响指，静音咒、混淆咒，偷学过魔法的Horror很清楚他在干什么（4）。

他们如愿以偿，烛光和脚步略过他们去了隔壁存放圣器的房间。

“好极了。”Killer小声说，“在你周围的都是不压抑自己生来魔力的怪物，戴了个恶魔帽子之后活得不受诽谤轻松愉快，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去格拉蒂尼街（5）喝酒之外简直完美，当然我不是放荡到那种地步的家伙Cross才是…嗷！”

跟他的嚎叫一起响起的是魔法被撤销的闷声。

“这个音量不可能打破魔法。”Cross急急握紧刚戳了Killer后肋一下的刀柄，“牠（6）说是圣器室里的什么东西…走Murder！”

戴兜帽的Murder往前跨了一步，Horror犹豫着要不要拉住他的手。但Killer立刻把他打横抱进了怀里：“省着点魔力——自负生死吧伙计们！”

许多事情发生在同一瞬间。

烛光随着坚固咒破碎的声音(原来他们不声不响还给门多加了一道)明照室内，钩戟矛棘亮得刺目。

Murder和Cross随着两声挥鞭般的爆响原地消失。

漆黑羽翼拔节抽出骨骼扭断的脆声，遮住泼洒烛光砸碎卧室花窗。

卫兵失声尖叫。

Horror悬在空中被抱紧，一时来不及反应。视野又突然变成一片沉暗。

气流擦过脑门骨茬，风声越来越尖厉，他们从教堂十一层楼高的顶上极速下坠。

Killer桀桀狂笑，完全不受风速迟滞，收拢成梭形的羽翼张开、扇动，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拧转攀升，直飞九天之上。

“其实跟第一次被我带飞的Cross比，你非常镇静。”Killer等了僵直不动的Horror足足五分钟，直到缓过神来的大块头骷髅毫不犹豫把手里快攥碎了的红眼球怼进他眼窝里。

5.对老板表现得乖巧一点

“看上去你们都玩得很开心，”娇小清秀的骷髅说，翘着小指骨一点点啜饮浓香咖啡，“Cross去想办法把那个能解除魔法的东西偷回来，顺便监护新人的弟弟。Murder带新人去熟悉一下环境，Killer来书房一趟，不准张开你的翅膀。”

那两片巨大翅膀吱溜缩回去了。“不会吧，我觉得我最近非常安单。”Killer说。

团队首领垂目，视线向上轻轻扫过他。Killer缩缩脖子瞬移了。

“我没恶意，”Horror跟着Murder走出去之后耳语，“但你们boss的眼神怎么回事，思妇怀人吗？…”

Murder警告地示意他快收声。

“我该给你也留句话吗，新人？”一个完全不同的恐怖声音响在Horror背后(“他们怎么都喜欢在人背后说话？！”)。触手把Horror拽到离boss只有一两公分距离。浊臭冷气和黏泥碎末喷在他面骨上。“听说你的名字是Horror，很快你会发现这根本比不上‘Nightmare’的恐怖程度…玩得开心。”

“你要学会这个清洁魔法，”Murder把金色花茶递到他手里时说，“boss喜欢近距离吼人，用来恐吓新人，还有折腾Killer。”

怪不得他俩表现得那么基。Horror默默地想，但学乖了没吱声。

6.谨慎地和你的同事交流

带血骨刺密密麻麻地覆盖了他们面前一张毯子大的空地。“该死，怪物的魔法不是生来就有吗？”Horror说。

“因为教会洗脑压制正在一代更比一代弱，”Murder说，“不过你俩很特别，先天缺陷？”

“嚯，Cross有我弟弟的消息了？”Horror把眼球掏出来盘，“我是后天意外，脑壳…”Murder的目光在那个狰狞豁口上一触即收。

他们沉默一会儿。Murder显然在想办法找话说。

“Cross说你的兄弟对他戒备了很久，直到他证明自己跟你有关。”他最后选择了这个话题。

7.参加超酷的活动

“Cross一直很热情地对待我，哥们儿。”Horror高大的兄弟对他说，他们躲在一座正在修建的教堂窗外，“他问我你是不是有做炼金实验的蜜匙（7）——我告诉他你不喜欢吃甜的。”

“你回答得好，兄弟。”Horror夸他，两骨正在一起搜寻任务的人类姑娘，“不过不用警惕，我敢拿我那颗没被挖掉的眼球打赌是Killer让他问的。”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已经深谙各位同事的德性。

“捏？警惕什么？需要警惕Cross吗？”兄弟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Horror止住他的发声魔法，带他瞬移到了不远处某座府邸的烟囱里。

“见鬼了！那丫头是谁？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对天空挥手还傻笑！”Horror猩红的义眼因为情绪激动抖动，“今天必须得把任务姑娘找出来！还得排除这个绣得太好的竞争者！”

窃听魔法在这当口还让他听见教士的大声赞美：“凭这高贵的配色，我相信这幅帷帐足以挂在西敏寺大教堂（8）。”

兄弟善意地打量他汗涔涔的样子，用污渍斑斑的手帕给他擦汗：“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伙计。因为超酷的敲钟人昨天已经找到了叫阿莉埃扎的女孩，把丝线送给了她而且还共进了一顿超酷——的午餐！敲钟人亲自掌勺！”

“还有比这更不酷的事吗。”Horror说。

“没有比这更酷的任务了！”他的兄弟擦了擦自己由衷的热情泪水，“是的，敲钟人获得了又一位崇拜他厨艺的粉丝。这是帮助他的兄弟完成助力他人梦想的第一个任务的附加成果，伟大的报偿…”

他感动地张开双臂遥遥回抱已经引来不少人侧目的阿莉埃扎，搞得Horror由于个子太小从烟囱口掉了下去。

8.赢得了同事的心(…)

Murder指导Horror用治愈魔法治疗错位的腰椎，但他显然也不精于此道。

治疗时间实在太长，所以Murder给他带了一饼干罐的埃及卷轴（9），上面还沾着枫糖屑。

“That which is below is like that which is above and that which is above is like that which is below to do y e miracles of one only thing…(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就太一的奇迹)”

“从埃及搞来的埃及文抄本，含义和英文有出入吗？”Murder打他的岔。此兄平日绝非话多之人，目前看来好似把话都拧在水龙头里，特定时间才放出来。如此适应场合变化的能力让Horror果断羡慕。

“肯定有，但我不懂埃及文，只能用构词法一个个拆。‘ye mediation of one’(太一)…‘adaptation’(分化)…太一应为何物…”

“物质中束缚的性灵的来源，‘至高精神’。”Murder提出论点。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和不讲究修辞法的人说话？不过‘至高精神’那玩意跟上帝差不多。精神应该无法脱离物质存在。”

“这是其中一面，另一面，精神引导物质。”Horror背后有东西吸引了Murder的目光。他跷脚乱晃，啥都没碰到：“在哪里看过精神说的论文来着…”

“对那件能撤销魔法的圣器的研究报告。你记性是怎么回事…”Murder吐槽，往虚空随便挥挥手。然而Horror看见照亮卷轴的烛光变成冷色，饼干罐被吹倒，骨碌碌滚开。

“‘凡俗之魂，停灵驻尘，廿又一天，恨遗黄泉（10）’…”根据Murder的提醒，Horror顺着往下背论文。但他突然一个激灵，把卷轴上的枫糖屑抖掉，“你…”

“是灵视者。”Murder耸耸肩，接上Horror见鬼(实际上也的确)的表情。

他们沉默一会儿。Horror努力找话说。

“有时我搞不懂你为啥对我就滔滔不绝，但看着兄弟还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靠。”说完的一瞬间他就想换个话题，它显然使Murder的创伤再次裂开。

9.劝同事不要动心(是另一个同事)

Horror突然发现自己跟这帮同类混的时间已经很久，到城堡之前的经历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每天傍晚他听到兄弟撞钟，场地上的蓝绿色草坪逐渐放出银光（11）。

今天他抬起头，有点意外看到Killer飞回城堡，那双洁白的翅膀上下颠簸，在暮色中闪闪发光。Killer一头撞在草坪上，把自己摊开压平了光海。

“不要打扰我。”Horror瞬移到他身边时Killer说，但已经不是新人的家伙并排躺下时，他连翅膀尖都不扑棱一下。

“你状况看上去很糟糕。”Horror平静地说。他知道某些情况下Murder、Cross甚至他自己都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Killer拒绝他人干预，倒让他觉得像无声呼救。“我从没见过你差成这样。”

Killer不说话。

“说出来不会让事情更糟，”Horror透过银光看他，“也许你还有机会改变什么。”

Killer的眼窝比正常情况更小，牙关紧紧咬着，像是在忍受一句空穴来风的判词：“那就让它更差吧，谢-谢-你。”

Horror的表情也阴沉下来。他爬起来：“当我没说过。”

他走到离城堡大门还有几步时听见几声骨节脆响，回头发现Killer的表情像是努力不要喊出声：“你他妈是怎么回事？！”

“不要管——…我不应该有感觉。”白色羽毛四散，主人想要把翅膀收回去的动作反而让它们大肆飞旋（12），“谁-也-挽-回-不-了-…任何事。”他像是逼着自己承认一个事实。

两个骷髅各站在光芒与昏暗中面面相觑，Horror一头雾水，而Killer重新微笑。

“你听上去有情感问题，”Horror最后评价说，这时Killer脚步轻快地赶在他前面走进城堡，两骨声音在陈腐挂毯间回荡，“如果是跟boss的话，及时收手。”

“感谢你的开导。”Killer回答。

TBC？

1. 长江文艺出版社《巴黎圣母院》P148名词，公费生

2. 暗指圣母玛利亚受孕，这是个黄段子

3. 长江文艺出版社《巴黎圣母院》P269名词，搜索引擎称“迂回修辞法”是迂回一种隐晦难懂的修辞手法。作者不直言而转弯抹脚地说出

4. 《哈利·波特》梗

5. 长江文艺出版社《巴黎圣母院》P162名词，花街

6. Cross是剑语者，“牠”指的是他的刀

7. 《巴黎圣母院》梗，“蜜匙”指“密室”，孚洛罗主教就有一间

8. 《巴黎圣母院》P245梗

9. 暗指托神名流传下来的古埃及炼金学著作《翠玉录》，这里是埃及文抄本

10. 作者自己编的韵文（一脸得瑟）

11. 作者诗歌《银色巨龙之歌》 梗

12. 作者私设：翼展者日常掉羽，或在换羽期落羽增加是正常的，不用担心。但以下情况导致的落羽猛增需要特别注意：生病，受伤，怀孕，极度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