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Summary：发现Fluffynight不再是​官配了，于是来一个短打，关于相对于其中一位而言，价值低微的可能性

顺便，写作真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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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蠕动着小鼻子小嘴的幼崽被盛在野餐篮中，躺在松软毛巾被上，幼小到无法发出咿咿呜呜的呢喃；出生不到一小时，已经学会无声地互相挤压。

取暖灯光像一只橙黄的柿果，涂抹热量在织物的每个褶皱。一只小猫把眼皮合得更死，眼睛周围的裸皮起了褶皱，翻身把脸埋在毛巾里。它在逃避什么，想要缩回母体黑红的、温暖湿润的血肉中，也许已经明白生命宛如一道伤口，逼迫孩子们作出抉择，接受它一点点的溃烂。

Ccino手忙脚乱，不是因为缺乏经验，而是因为对幼崽的爱：某种从怪物的族群诞生起便衍生至今的集体无意识，一种照料幼崽的本能。猫咖的柜台下又从取暖灯到塑料奶瓶的所有育儿用品，多年以前就成为惯例。

如果没有Nightmare坐在吧台凳子上把报纸弄出哗哗响声，会有很多人觉得场景更加温馨。

也许猫仔来自长辈的几次寻花问柳；也许雄猫们没有精力为了一点欲情就跑出咖啡馆；也许Gaster遗产总有些不同凡响之处，雄猫生子亦不足为奇。Nightmare默许Ccino的任何猜想在他耳边响起，闻着永恒不变的咖啡香气，浏览乏善可陈的豆腐块文章。在这之前他惩罚一头僭越的疯物，在这之后他嘲弄一个没有坚定立场直面亲人的勇者。

在咖啡馆之内他也会做几件兴趣使然的混账事。Ccino几个月的焦虑紧张，幼猫最终腹泻致死，渐弱的呼吸声后Nightmare展开一份新报纸，提醒Ccino注意羊奶的味道。「也许有人换过。」Ccino抬起头，分辨他语调的抑扬是安抚还是快乐。Nightmare倾身揩拭眼泪，黏腻指骨在眼眶下抹出一道泥痕。

于是Nightmare发现原来成年的骷髅也能用全身每块骨头哭泣，会变得湿漉漉的而且全是咸味和乳臭味，那种盖住咖啡馆里微苦香气的味道此后再也没出现过。Nightmare观察Ccino一遍遍责怪自己搞砸了一切，一遍遍地用奶渍过的衣袖擦掉眼泪鼻涕。Ccino在翻倒的椅子边抱住自己，滑稽地随抽噎摇晃身体，爬向Nightmare寻求一点点可能的安慰。

Nightmare礼貌地匆忙起身保持距离提醒出声：「你把椅子弄倒了。」

是的Ccino知道许多种刑罚，也知道它们为什么能让人痛苦。

而他永远不会思考Nightmare的罪恶，Nightmare看着他时的神态，Nightmare对他露出的微笑。

更多气味在咖啡馆中出现。Ccino的毛衣里蒸腾出猫仔甜丝丝的呼吸，灯泡烘烤后螨虫的焦糊，报纸翻页时蹭出墨臭，一遍遍洗涤后短暂主导的洗衣液芳香。

他像一本满载各种气味的年鉴，说明交易与秘密，污渍与狼藉，说明故事席卷而去时的余澜，甚至一窝窝随之而来的新生儿。

他收纳，然后等待撷取。

新的猫仔标志新的骨崽被创作，玩不厌的创作者尝试各种组合的可能性，时光荏苒，啜泣静默。仅剩那个诞生至今仍被宠爱的魔鬼在Ccino浑身颤抖时将其锁入泥泞怀抱，恶臭中寻觅和同化他单薄的气味。

一点点泪水的咸味和爱意的乳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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