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Killer死亡预警

OOC有，大量参考亲妈设定和漫画台词等

Summary：一个失败者碰上另一个​失败者。

​时光机器注定不能修好，连那最后一次观测也是回应付出的回光返照吧。但Murder没再为维修它作出任何努力，任由那台机器深锁尘封着了。摔得粉碎的希望早不会给他绝望的痛感，他也不会紧紧抱着一缕希望，紧得如死人求索祭品；只垂手听着希望豁朗朗破碎的声音，满地碎片都像熄而复明的存档星。

​Murder是寡言的。而来自另一个AU的Killer是浮躁的，至少外表如此。剧变总是会改变一个骨的举止，但得而复失镜花水月都只存在于记忆。Murder仍旧等待着人类，偶尔喝几口烈酒，看半章书，反复行走在出遗迹的那条路上巡逻；瞥见雪花宁静地划过树干，像老电影胶片上的划痕，等待刀锋轻锐的气流打乱它们下沉的轨迹。树干的节疤注视着他。失去一只手臂，就增加一只眼睛。

记忆中的Killer逐渐模糊，总体时间的分母越来越大，固定的长度份额就越来越小。Murder穿过雪镇，给无人的商店柜台付账，满手的灰顺着风雪飘散。他路过瀑布的回音花海，水花飞溅的扑籁下有颅骨被磕在岩石上的声音。高达99999的LV压迫、再也无法背负自己责任的恐惧，瀑布顶端的那次战斗Murder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杀死，而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会随之到来。这时他的幻影Papyrus打断了Murder的伫立，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儿挫折就止步不前了，Sans，被另一个肮脏的杀手杀死不是死得其所吗？那也是你应得的罪罚。但你现在该动手了，瀑布地区还剩下23个怪物。

那些几千万次屠杀磨砺出的战斗技巧被Murder牢牢记着，近乎成了身体本能。Killer足够地履行了他的承诺，附赠几瓶高度数的烈酒和幻想小说。但Murder仍旧鄙视他、憎恨他，将他视为一个潜在的敌人。甚至在Killer已经死了之后，Murder格下人类的玩具刀，将锋刃送回柔软搏动的动脉，鲜血迸出，他也因刀刃缓缓下滑的血迹感到恶心。这就像Killer杀死他的AU里的怪物时，抖掉刀刃上的灰尘一样容易。

Murder不假思索地对Killer发起了攻击，即便对方的LV是他根本无法抵挡的。他不能容忍连其他AU的Sans也在这里大开杀戒，一个人类屠杀者已经足够恶心了，这本应该是他不得已的最后手段。Murder在明处战斗，好让怪物们在暗处死亡。

你是个和那人类一样的渣滓。Murder对Killer的评价一直是这样。某种森冷恶心的火花从黑眼窝里泛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了——Sans一样的声音发出人类一样癫狂的笑声。而且我对你的感觉和你的完全一样。

只要看到Killer，Murder的红蓝眼就不会熄灭，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憎恨攫住他的整个灵魂。他不会跟玩家同流合污，只是因为重置的逼迫，只是因为自身的懦弱。Killer不值得同情、不值得理解、不值得在乎、不值得一个好结局。Murder觉得那个濒死时吸收了六魂的Color是个幸运的Sans，但这运气居然给了他一种能拯救一个屠杀者的错觉。

不，屠杀者是无法被拯救的。尽管Murder也想要一个好结局，但阳光照在其他怪物身上就够了。他宁愿从人类的手里抢走怪物们的LV，至少这样他们的死能是必要的临时牺牲。——我可以带你去别的AU获取多得多的LV。Killer吐出一团烟雾说。这比你待在这里跟人类锱铢必较一辈子简单多了，没必要给“必要的”屠杀增加难度，Murder。

我自己AU的已经够了，况且人类一次重置就会让他们的牺牲毫无意义。说着Murder打开了Grillby's的窗，Killer松散夹在指间的香烟被风刮得戳进了眼窝。你忘记了Papyrus不喜欢烟味。Murder趁Killer缩头搓眼猛咳的时候拍了拍幻影Papyrus的头夸他点子好，压根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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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没有在人类死去那时切换，所以Murder瞬移到空荡荡的Grillby's，等待下一次人类重置。瀑布的女英雄死得其所，她的热域科学家却只敢透过监控惊惧地观察发疯的Sans，并疏散群众提防下一桩谋杀。Murder吸着番茄酱坐下来，手骨在衣兜里摸到一把钥匙，对应他房间的锁。他想了想，不记得钥匙是在什么时候跑到他衣兜里的，正如他已经不记得很多东西一样。

重置总是会带来这种后果，记忆的总量越来越浩如烟海，某个固定时间点就越来越难以追溯。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把怪物的灰烬撒到他们最喜爱的东西上；忘了幻影Papyrus是什么时候蹭到他身边；忘了是什么时候他不再计算杀死与被杀死的次数，只有分秒昼夜独自清醒的战争记忆犹新。一件又一件Sans之所以是Sans的东西摔碎在地上，满地碎片都像熄而复明的存档星。Murder垂手听着它们破碎的声音，感到疲倦，以及麻木。

从另一方面讲，这也是好事吧。当有关安逸和爱的东西被模糊，狂乱和痛苦的理由就没有了。杀戮与被杀本应将生死两端的人拉得更远，但事实上却拉近了生前分离的人。我履行着我的责任…酱料瓶空空如也地发出气流回荡声，世事无常，Murder继续想着，我只是做着我该做的事。

你只是做着你该做的事，哈？Killer在阴影里笑着问他。

你需要一个分享你胜利的朋友吗？Killer在哨站边吹着口哨问他。

——Murder，你知道你是在为自己的屠杀找寻借口的。你又跟我有什么区别呢。在Grillby's找到满脸泪痕睡着的Murder时，Killer用冰水泼醒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

我不会像你一样去拉别人下水。Murder说。

场景突然切换，在去遗迹的路上，人类拿着武器向骷髅走来，Killer在时他积累的经验再次派上用场。

伺机游走与探查情报，切磋战术和制作陷阱，Killer深谙此道，让Murder颇有讶异。修理时光机器也是Killer的能力之一，他勉强待在Dusttale而不被Murder竭力赶走的两个理由之一。事实上Killer在Dusttale的一大半时间都在探索AU中的隐藏房间。他对这有浓厚兴趣。Murder知道他有某种目的，但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被伤害的。

也许Killer也曾为了中止屠杀尝试修理时光机器吧，钥匙滑出衣袋时Murder想，对死者无意识的辩护。但他是怎么走了这么远的？又为何在走了这么远的情况下仍旧屈服？

你是个足够强大精明的玩具——人类在Murder捡起钥匙时说，期待下次博弈。

我有个足够强大精明的上司…Killer提及过，突兀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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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行走，Murder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昨天才来过般的陈设，但在记忆中已多年不入。比如地上本不该躺着一把刀，又或者存放时光机器的房间墙上不该遍布意义未知的刀痕。

​​时光机器恢复了观测功能。画面是一只被撕烂翅膀的忧郁虫虫。它被手骨摔到地上，跺成灰烬。灰烬四散，因一条扭曲的触手。那触手滴滴答答回卷，缠上Killer脚踝将其狠狠扭断。摔打声溃散声鞭击声骨折声在短短几秒响起，观测到的一切却已天旋地转。

“你是在刻意违抗我的命令，Killer，你这白痴。”​无比黑暗的沥青质表面似乎能让经过的光线与时空缠绕不清。Murder为幻想小说里的旧神找到了现实版的对照物。

触手眨眼间贴近了Killer的颅骨、灵魂，对要害的把控之精准，如同操纵玩弄自己手下已是家常便饭。但Killer却挂着疯癫笑容，苍白面骨也浮现出病态的青晕：“Boss——别来无恙…”

骷髅被掐紧了颈骨，粘稠黑液不可避免地灌入了他的嘴里，靶状灵魂为之微微融化，仿佛会流转成正常的倒心。Murder不理解这超出常理的手段，但那黑色的旧神显然看出了什么：“现在能认清楚我是谁了吗？”

“…你的灵魂是第二阶段。”

“我没有和Color一起走也听得懂你的话…Boss，不，Nightmare。”决心从Killer脸上流下，融入Nightmare的黏液，“我查不明为什么Dusttale的Sans会有让他记住重置的决心…也没办法复刻到其他时间线…您、哈…说的是这些吗？”

“闭嘴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还不止这些呢，Nightmare，别急着生气，”Murder看见Killer浑身战栗着，但语气却极轻柔，嘲讽一般，“我和Color…咳咳…向你封锁了Dusttale…我散播了你所有的秘密和弱点…这一切是为了背叛你…杀死你…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

现在Killer的四肢不受控地抽搐抖动，断断续续挤出的疯笑也像是在惨叫：“你真的很生气啊………Nightmare、来杀了我吧。…来杀了背叛你的家伙吧…杀了我、杀了我…”

触手洞穿了Killer的胸腔，肋骨被扯断崩碎继而飞出。灵魂浸没于黑色黏液中，因庞大的痛苦而融化、崩溃，一点点被Nightmare咀嚼殆尽。疯笑化为惨叫，无论堕落到什么地步的生命，都会因这种刑罚惨叫至死吧。

而Killer，像是知道在某一个不断重置着屠杀博弈的AU，会有一个Sans打开时光机器正好看到这一幕般，回光返照似的闪烁白色瞳孔，发声魔法振动，轻得像是幻觉。

他的遗言不是什么忏悔或服罪——屠杀者的罪孽连Save也不能挽回，又何况告解——也不是什么死性不改的嘲讽或呓语——死亡是无从争辩的失败。那更像是一句鼓励，一句祈祷，一句必须实现的祝福。

他说：“祝你常胜不败。”

END

写完发现全文压根串不起一条流利的叙事线，活像散文

这是Murder颠三倒四的回忆，而且会在与玩家的零和博弈中，占据越来越小的份额，Killer的形象最后也会模糊不清。

许愿一个单茶大大点进来…她激发了我的灵感，以及沈末子，他的文章也激发了我的灵感

再许愿一个长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