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寒酸的冷楓雲 新年快乐！

最后一发来了！！！！！没赶上大年三十预告——

预警少量OOC，Dreamtale坏结局暗示，全文Nightmare戏份不多因为我也很难分析与表现他杀死Dream后的心理……所以就是Ccino主场！

可以说是Ccino单方面对Nightmare的关心与爱？

其他见文末

3

午后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候。但在冬天的Fluffytale里，天光苍白如薄纸，透过Ccino捻着的书页，一点也不灿烂。

柜台上又有了一只球型玻璃缸，缸里盛着半缸清水。有一丛茂密的薄荷在水中伸展幼细的根茎，吸吮清水安静生长。

一只独眼的黑猫从沙发上绕到柜台旁，然后轻盈地跃上Ccino的膝头，在白骨上踱步转了几圈后又试图往Ccino不存在的腹部里窝，被他轻轻掐住后颈皮，凌在半空恼怒地张牙舞爪。

“别闹，Nightmare……”Ccino无奈地叹了口气，抓起一只靠垫揣在怀里，再把黑猫放在靠垫上。被冠以梦魇名字的黑猫踱步转了几圈，似乎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于是收敛爪牙蜷在靠垫上，眯眼看Ccino啜着咖啡翻动书页，在慵懒的午后读着闲书。

Ccino一直读着闲书等待。直到独眼黑猫在靠垫上睡着，投入室内的天光愈发黯淡，猫咪主题的闹钟敲响铃声，他轻轻地放下靠垫，把画着炸毛黑章鱼的书签夹在纸页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撤掉咖啡壶上持续了一天的冻时魔法，重新煮制一壶干式卡布奇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门边突兀响起低沉话音，含着几分笑意。Ccino亮了双眼抬头，看见Nightmare面庞时却吓了一跳：

“你受伤了Nightmare？！”

“你不需要担心这个，”Nightmare挥挥手，语气安若无事，同往常一样走到柜台旁坐下。他未被腐蚀的右眼亮得刺眼，青芒流转似低徊磷火。以此为中心，茂盛繁密的裂痕呈辐射状遍布整个颅骨。然而Nightmare却对恐怖的伤势浑然未觉，语气里仍旧带着轻松笑意：“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来杯咖啡吧。”

Ccino迟疑了一下，在那个仲夏暴雨的夜晚后，Nightmare总是会在离开咖啡馆前跟他约定下一次的时间，即使偶有迟到也从未爽约。然而无论是这友善的态度还是带伤的状态，在之前的数次来访中，都从未有过。

身后传来一声懒懒的猫叫，黑猫Nightmare正好醒了。它从靠垫矫健地跃上柜台，却在对视上Nightmare的一刻本能地往后蹦，结果是从半空直直往柜台后的地面上坠去，好在半空里就被眼疾手快的Ccino一把捉住。

Nightmare此时正端详着一条从他衣袋里取出的黄色太阳纹饰围巾，一言不发，即使以他以往的秉性看，他肯定会嘲笑那只猫一句。

真是太奇怪了……

4

“你觉得这块布缺了什么吗？”他们喝着咖啡时，Nightmare问Ccino。

Ccino仔细打量被触手展开的围巾，点点头：“它的花边好像被截断了……但是截断边却修剪得很完美，还修了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可真用心。”Nightmare莫名其妙地嗤笑了一声。Ccino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Nightmare却不给他机会，低头继续阅读之前Ccino读了一下午的那本书，触手在翻页时染黑边角。但Ccino没有什么反应——咖啡馆里的书几乎都是Nightmare带过来的。即使Nightmare没有拿回去，Ccino也只是一个书籍的保管人与允阅者。

也许严格来讲，书籍，Ccino，连同咖啡屋和猫咪们，都被Nightmare视作自己的所有物呢。

黄昏入夜，华灯初上，窗外又下起了绵绵密密的冬雨。Ccino抱着怀里睡得不省猫事的黑猫。湿冷的寒意伴着夜的降临，黏附在骨骼上。他搓搓手臂，赶快给怕冷的自己披上一条毯子。

“我不用。”尽管始终没有抬头，Nightmare却很清楚Ccino攥着另一条毯子琢磨的事儿。

于是Ccino只能继续一边撸着猫一边盯着书，听着闹钟哒哒的转声并无聊地发着呆。

不是我的原因，只是寂静的冬夜太让人懒散啦。像是一种没有希望的懒散。也许只是我自己太消极。Ccino胡思乱想，也许只是空茫的思绪里闪过几个念头。

“……对不起，我可能要睡一觉……”他勉强跟Nightmare打了个招呼，就趴在手臂上睡着了。

在有人陪伴时Ccino总会睡个长觉，仿佛只有这时对GE线的恐惧才能被他短暂深埋。午夜的闹铃将他惊醒，那本是为了提醒平日失眠的他赶快上床的。

Ccino摁哑闹钟，揉揉眼睛，然后怔了一下。

Ccino以为Nightmare会在自己睡着后很快离开，就像之前的每一次来访一样。但是他没有，只是枕在手臂上，同样安静地睡着，手里攥着那条围巾，触手在身后舒缓地波动。他的臂弯下压着那本书，已被黑泥浸染了大半。

从前，Ccino的咖啡屋在Nightmare眼里并不是可以放心睡去的地方。猫咪们的主动示好，于他而言是不识好歹；Ccino的关心问候，于他而言是婆婆妈妈。他欣赏弱者的哀嚎与绝望，翻涌不定的负面黑泥，怀揣暗之帝王的冰冷野心。

Ccino想，Nightmare的骄傲只容许他在独处时微笑、舐伤、休憩。不过现在，也许他想错了。

Nightmare看来睡得并不好，青芒在他颅骨的裂缝间无规律地闪灭，他的手骨几乎要扯破围巾。

Ccino放下怀里的猫，不假思索地把两条毯子都盖在Nightmare身上。

睡梦中的Nightmare微微松开了围巾，触手碰上毯子，短暂呆滞，然后顺从地伏在毯子下面。

“Nightma……Nighty？我在这里。”Ccino觉得这句话真被Nightmare听见了自己明天一定没办法上班，但他还是得说……就算他是笨蛋好了。“没事了……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做你的朋友，Nighty。没关系的。”

在老旧录像带呻吟般的沙沙雨声里，Ccino守着Nightmare，直到天光熹微。

END

这里的Dreamtale具体坏结局展开参见我读过的某位太太漫画，有改动，Nightmare拿走了他曾送给Dream的围巾（曾是斗篷），但把头箍还给已为石像的Dream

契约是Nightmare陪伴Ccino使他不是孤单一人，但现在是谁陪谁呢？

猜猜Nightmare醒来后会怎么样？

无论如何，这个安静的冬夜，会是整个多元宇宙所拥有的最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