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团后援团团长

泡沫——片段描写2/3

亲妈求问这个相处可还行QWQ@寒酸的冷楓雲 

不太确定Fluffytale会不会下雨……总之我说下就给我下啦√

沉重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爆响。响声连绵不绝，盖过室内一切杂音。一时间咖啡馆似乎慢了下来，所有事物一起静静倾听无休止的白噪音。而在玻璃之外，扭曲的水柱不时从雨幕中扫过，像是白色的群龙从高空中探身饮水。

室内确实安静，静得吓人。Ccino安静地坐在玻璃缸的碎片中，把手垂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与清水中。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腕骨被Nightmare的触手紧紧掐着。也许是Nightmare真的掐得太用力了，那只从来都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骨挛缩几下，碎片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让我们重新回忆一下那个契约吧。”Nightmare说。这话音钝重犹如沉钟，无休止的白噪音与此相比也只是背景音乐，冰冷黏腻的液泡从死水上泛起，若有回音。

周围气温飞速下降，寒意舔上本因仲夏闷热微微渗汗的骨骼，Ccino微微蜷了蜷冰冷的指骨。

“我会陪伴你，使你不是孤单一人；你会为我提供负面情绪，作为我的能源。契约的期限是永久……”掐着Ccino腕骨的触手强行将Ccino从地上提起，对轻声痛呼闻若未闻。Nightmare青蓝色的诡目对上Ccino眼窝里白色的光点，勾起森白的笑，“或者一方生命的尽头。”

“当然了，成为我负面能源的前提是你得活着……”Nightmare将Ccino扔在地上，随意如孩童对待他不喜欢的玩具，“而刚才我大概碰巧让你的自杀未遂了一次……”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想提前终止契约？”

那两个白色的光点短暂地灭了片刻，只留下黑洞洞的木然眼窝。Ccino小心地从清水与碎玻璃中站起来，抖抖过长又已被沾湿的毛衣袖子。光点再次亮起，原本木偶般安静的他一如既往地笑起来：

“呃那个Nightmare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为了自杀把养着薄荷的玻璃缸打碎也太残忍了，我才不会那么干！”

能不受Nightmare负面情绪气场影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Nightmare刻意收敛到对方可以忍受的强度，一种是对方平时承载的负面情绪高于气场阈值。

Ccino抱起旁边桌子上一只磨着爪子的独眼黑猫，把它放到柔软的靠垫里：“虽然我最近的确是心情不太好，但是只是有点孤单，Nightmare来了就好啦！上次见面还是初春刚化雪的时候，这缸薄荷也还没养，把它打碎了真的很可惜啊。”

葱郁的薄荷散落在柜台脚下，像少女散落的头花。微凉的薄荷味掺着从窗缝渗进的雨腥味一同萦绕在鼻间。

“不过我会收拾好的！碎片会打扫干净的，明天我就去买一个新的缸……刚才这只小黑猫有点焦躁，也许在我怀里待一会就好了，你明天想早上想一起喝咖啡吗，Nightmare？”

暗夜的帝王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独眼的黑猫注视着Ccino，象征性地朝打扰它磨爪子的Ccino伸了伸爪子，然后捻了捻胡须。Ccino盯着它捻，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一个激灵尴尬地转回去看Nightmare，后者覆盖黑色黏液的面庞看不出表情。

“呃，所以……你答应了吗，Nightmare？”Ccino散发出期待的积极情绪，“你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触手骤然缠住了Ccino的腕骨与踝骨，就如随后Nightmare将Ccino拉近身侧般一样突然。魔鬼将签约者拢至怀中，直到Ccino因吸入黏液而呛咳。终于，Ccino的情绪出现了负面情绪，恐惧，而不是只在Nightmare不在时繁荣生长。他潦草地拍着Ccino，像是安抚，但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东西。

“Unhappy dream,Ccino.”被负面情绪占据身心的守护者强制Ccino进入睡眠，对炸起毛的黑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咖啡馆外的暴雨嘶吼得越发疯狂。